天空中泛着灰白,乌黑的浓云不断翻滚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道白光破云而下,刹那间风云变幻。
脚下一片漆黑狰狞,如同一个被烤焦的即将挣扎着破土而出而出的恶魔,间或一些血管一样的沟壑,隐约还能闻到一些仿若隔了千年的血腥味。沟壑中不断涌过猩红色冒着热气翻腾着的岩浆,如同沸腾的血液狂暴的想要冲破血管逆流而上。这里就像轮回之端的忘川河一样让人压抑憋闷,使人慌乱烦扰。
在这黑暗血腥的地方却有一道长长的宫阶,不同于一般阶梯的是这宫阶竟用整块玄玉雕刻而成,每一个台阶上都刻有精致的纹路,细细看来竟是互相撕咬的黑龙。
阶梯两侧镶嵌着紫耀石雕成的水晶灯,这灯透光性并不好,因此镶的低矮,如同玫瑰自玉阶中长出。
阴风不定,时时吹起,如泣如诉,将宝石花中的烛火刮的一阵乱晃,光线摇曳不定,更显得这里阴森恐怖。
不远处耸立着两座漆黑如墨的高塔,塔顶却各镶着一颗一明一灭闪着红光的血阴珠,如同怪兽的眼睛,而这阶梯在两边沟壑中黑烟与热气的缭绕下仿若随时都会动起来择人而食。
顺着长阶一路向前,抬眼看去一眼望不到边,这里分明阴森寂静,却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诡异感。
随阶而望,远处的上方如同星星,在黑烟的遮绕下闪闪硕硕。细想一下便知那里一定是一片灯火通明,奢华亮丽。在那么远的地方竟能在此看到光线,那就一定是魔界至宝,比血阴珠还要名贵的朱墨鱼龙鬼钮所发出的光。
那里便是七杀圣殿。
其实墨阶不过短短几百米,两端相差之大却让人叹为观止,就像一端天堂一端地狱……
而此时的单春秋默默游走在地狱边缘,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向上走去,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伏在地上急凑得咳嗽起来,仿佛整个肺都要被咳出来一样。
口中的鲜血喷了一地,一层一层的铺满地面,如漫天星斗一样,再无处可铺,再无血可呕。
因失血过多,单春秋的脸颊显得愈发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四周喷散的鲜血慢慢的渗透他身下的玄玉,一丝一丝游走到阴刻的黑龙边上,霎时黑龙游动起来,像是保护一样的围绕着他,不容任何人接近。
得了单春秋血的黑龙颜色慢慢变成了朱红色,并微微闪起了赤色的光芒。这光淡淡的打在他白玉般的脸上,衬出一丝不属于他的血色出来,仿佛红晕悄悄的爬山脸颊,令人垂涎欲滴,想要一亲芳泽。
紫色的烛台不甘示弱的摇摆着,给他的脸上上了一层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底色,阴森而邪魅,令人想撕开他的真面目。
凝神细看,他有着刚硬的轮廓,五官却惊人的精致,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让人觉得浑然天成,霸气外漏。而此时,这样的他,却只让人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侵犯,弄哭他。
这是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所以想被人好好珍藏,不被别人发现。
辉煌明亮的七杀大殿中,杀阡陌补妆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面上却无一丝慌乱,他静静的放下眉笔,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只余梳妆台上尚残余温的画笔静静地在桌上翻滚落下,摔得粉碎。落在因杀阡陌走的慌乱,用水袖不小心擦落的胭脂上,一层粉,一层黑,一地狼狈……
因距离较短,杀阡陌并没有召唤长的无比骚包的火凤,御风而行的他不同与往日的妩媚,反而有几分单春秋的凌厉,脸上戾气尽显。
仓皇赶到的杀阡陌面对的却是一地空旷,唯留下淡淡的血腥味证明这里刚刚有人受伤,他慢慢的弯下腰,修长的五指轻轻抚过地面,细细摩擦着尚有余温黑龙,然而他什么都无从得知,只能贫借这残留的温度判断他离开了多久。
只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无人医治,只怕不妙。
如来时一样,他又匆匆忙忙的离去,回到七杀殿中的时候,地面仍是一片脏乱。原本甚是喜爱干净的杀阡陌却无心于此,急急忙忙的召来旷野天,吩咐他寻找单春秋。
旷野天走后,杀阡陌又架上火凤离开。他不确定单春秋是否是被七杀中人带走的,如果不是那就一定在长留,那就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去救他,晚一分单春秋的危险就多一分。
因是救人,动静太大反而让人警惕,于是杀阡陌悄悄的潜入长留,寻了一圈后并没有找到,确定了单春秋不在长留,杀阡陌便放心大胆的离去。
而此时白子画感应到杀阡陌的到来,缠打了上去。杀阡陌不愿与之纠缠,寻找单春秋比较重要,于是就寻了一个想要借流光琴借口哄骗过去,见白子画脸色并无异样,就知道白子画并不知单春秋重伤失踪之事,而单春秋一定不在长留。
从长留离开,杀阡陌直接回了七杀。若长留不知情,那他便一定不在仙界,而是在七杀。只是不知是被人救了回去,还是被他得罪过的人带走了。
这些年单春秋一直在替他管理七杀,手段十分狠辣。得罪过的人不少,若是被这些人带回去,下场不会比被仙界的人带走要好,这一点让他十分担心。
刚回到七杀殿,杀阡陌便召来旷野天问他是否找到单春秋,当时没有承认的旷野天现在自然也不会承认。他明白,若是让杀阡陌知道他欺瞒与他,他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况且还是关于单春秋的事。
七杀原本没有大护法一职,有八个地位等同的护法分管八个方向,只是单春秋一跃而上成为大护法之后,就只剩下其他七个,而杀阡陌一直也并未任命任何人。而这一次为了寻找单春秋,杀阡陌放话,不论法力高低,只要找到单春秋,就将成为七杀最后一个护法,顿时魔界掀起一片幡然大波。
其实,单春秋现在就在黄泉洞闭关养伤,他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一事已经引得魔界沸沸扬扬,而且仙界也得知了消息,正在四处寻找他,而等他醒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这时,仙魔两界已经乱的不可开交。
单春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一如他重伤被旷野天带回那天一样,然而黄泉洞周围却没有任何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已经轰动六界,所有魔兵都被杀阡陌调走挨家挨户巡查他的下落,他还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其实单春秋还并未完全康复,但由于圣君只习惯他的照顾,不喜欢他人随侍。因为他担忧圣君,就没有等旷野天,便直直飞往七杀殿,不巧正好赶上刚刚去其他仙山探查回来的杀阡陌。
没有找到人的杀阡陌眉目间都是戾气,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表情,吓得人不寒而栗,远远看到直直飞过来单春秋,杀阡陌脑子里首先浮起的不是欣喜,而是生气。
“单春秋,”杀阡陌一字一顿的说:“既然你没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我现在对你太好了,让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越说越生气的杀阡陌一个巴掌拍过去,不自觉的带上几分内力。
伤势未好全的单春秋直感觉体内魔息沸腾不已,一口血自胸腔涌入嘴边。不行,不能让圣君看到,单春秋强行压下吐血的感觉,一时间没有留意杀阡陌的问话。
没有听到回答的杀阡陌瞬间移到单春秋面前,手抓紧他胸前的衣服,一只手提了起来,“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要随召随到,有问必答,你是听不懂吗?”
单春秋艰难的张开口喘息一下说:“圣君……”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并放了下来,抱回殿内。
单春秋全身僵硬的挺着,手直直的垂了下去,他感觉整个人都特别不自在,真的不习惯跟人离这么近,况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圣君——杀阡陌,他,配不起。
“圣君,放我下来,这于理不合。”单春秋弱弱的说着,全身却一点也不敢动。
明知道杀阡陌一定不会听,他还是坚持要说,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卑微,不配得到杀阡陌的关心吧。
可是,真的到杀阡陌为了一个人而肆意伤害他的时候,那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拒绝他的靠近,原来自己竟然是因为害怕失去。
可是,为时已晚,自己明白的太晚,因为他已经真的失去了他,从此只能一个人默默回想着那个人曾经给予他的温柔,默默的暗自神伤。
“闭嘴。”杀阡陌语气很凶,可是声音却轻轻的,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反而让人有种他此时很温柔的错觉,让人以为他此时嘴角会勾着淡淡的笑容。
可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抬头看,就会发现他的眉头皱的很紧,一点也看不出他平时秀丽如远山一样的眉峰,仔细一点还会发现他的眉毛近日根本没有搭理过,虽然皮肤一如往昔光滑如玉,但是眉毛散乱,根本不成形。
平日里他常说生气对皮肤不好,可此时他似乎遗忘了一般,任由紧紧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表情认真的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怀中的人,让人觉得他怀中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自那天起单春秋便一直被留在七杀殿中,杀阡陌虽然任性妄为,可是对单春秋还是极好的,他知他不愿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珍宝一样日日亲手照顾他衣食起居,虽然不是很熟练,但凡事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就如同平日里单春秋为他所做的一样。
正是因为杀阡陌对他太好,单春秋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是忐忑。因为,他很难猜得出杀阡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哪一天会从天堂直接跌落倒地狱,这种忐忑的感觉随着伤势好转日渐加深。
他不是没有同杀阡陌说过回去养伤,可是杀阡陌每一次都会一言不发的离去,他不知道杀阡陌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这种心绪难安的日子着实难熬,再加上杀阡陌常常不在,面对空无一人的大殿心里都会有一种被圈禁的悲凉。
思及自己已在这里养伤多日,不知道政务又堆积了多少,单春秋便觉得自己越发烦躁起来,可是又偏偏不能再杀阡陌面前漏出分毫,单春秋的脸色一寸一寸的越发难看起来。
其实,听到单春秋说要回去养伤被气的离开的杀阡陌此时就在正殿之中,因顾着单春秋他并未发脾气,可那人整天都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着实令人气恼。
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单春秋执意要离开,难道是嫌弃自己不会照顾人,还是外面有什么他惦念着的人,越是这样想,杀阡陌就越不想让单春秋出来,哪怕是折断他的羽翼,他也要把他留下来。
这样想着,杀阡陌觉得自己越发想念他,但想到自己刚刚负气离开,现在就回去太没面子,便施法观微,单春秋法力低他许多,又重伤未愈,自然是不能发现的,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杀阡陌就觉得自己错了,看着单春秋难看的脸色,杀阡陌真的想砸了整个大殿,到底是为什么单春秋总想着离开他,他有什么不好,杀阡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
杀阡陌忽然想到为了照顾单春秋和处理政务,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琉夏了,不如就去看看这小丫头在忙什么,最近怎么一直没有过来看过他,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去看琉夏,还没走出殿门琉夏就来了。
“哥哥,你今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谁惹你了吗?唉,春秋哥哥呐?我都好久没见他了。”听到前一句时杀阡陌脸色还好,可是后一句让杀阡陌虽脸色不变,但眸色越发阴翳起来。
“你春秋哥哥啊,出去了”杀阡陌面不改色对琉夏的撒谎。
“哥哥。”琉夏一点也没有察觉的撒娇,“你就不能派别人去嘛,老让春秋哥哥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玩……”
“我陪你不好嘛?”杀阡陌打断她的话。
“当然好,可是我这几天没来找你,你都把我忘了吧”琉夏抱怨着说。
“怎么会?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
因想着卧室那人,杀阡陌时不时的走神,连琉夏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知道哥哥不愿与她多说他烦心的事,琉夏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送走琉夏之后,杀阡陌疾步赶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人了。然而当他站在殿门前准备推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他虽然想就这样折断他的翅膀,一辈子都不放他离开,可是,看着他的脸色,他依然会心疼,看着他的脸色,他依然会生气,他怕他一个不忍放了他,也怕一不小心伤了他,无论哪一样,他都不希望发生,他只希望他能在他的羽翼下静静的陪着他,不离不弃的度过漫长的岁月。而他不知道,幸福曾离他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得,而他却没有抓住,任它从悄悄指尖溜走,越错越远,等到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都错了,若是当初再勇敢一点,若是当初再用心一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会不会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幸福……
推门的手一寸一寸的滑落,在那曾经与那人一起精心雕刻的九龙云戏的汉白玉大门上不断徘徊,直到葱白一样细嫩的指尖被细密的纹路磨的红肿,他才不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门的另一边,那个人同他一样,带着眷恋,指尖细细的抚摸着门上的图案,纤长白皙的手指描摹着曾经亲手刻下的纹路。
他离他那么近,那么近,一伸手就能拥入怀中,然而缘分就是如此,就算再近,也只是求而不得。
门内人对着回忆暗自伤神,门外人踏着心碎悄然离开,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也的确是不曾发生过,因为这场未及盛开便已凋落的烟花一样的万般情愫没有人见证,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会提起。
当所以人都在感叹烟花一样的感情虽然灿烂却易悄然而逝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这份九死不悔的暗恋没有绽放而只有凋亡。
若是可以,单春秋一定想对杀阡陌说“愿有生之年,得见你一统六界,君临天下。”若是可以,杀阡陌一定想对单春秋说“愿倾其所有,能换你一世安好,喜乐无忧。”
可是,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曾近在咫尺,可以对心中那人说出那一句放于心尖上许久的话,直到错过,直到互相伤害到他们再也无法将心思说与心中之人。因为命运就是如此,就算相爱,也只是咫尺天涯。
就如同现在,明明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却没有人伸手去推开,两个人都只是默默地回忆着,然后互相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去,一个静静的回到殿中,一个悄悄的匆匆逃开,越错越远……
陷入爱情的人永远都既是那么高傲,又是那么卑微,高傲的想要得到那个人的认可,卑微的想要祈求那个人的怜惜。哪怕,哪怕就只有那么一丁点也好……
杀阡陌一步一流连的缓缓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一步一步痛到渐渐无法呼吸,脸色越发惨白凝重阴翳,散发的戾气足以让所有人都避之千里。
然而却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不,他不是不怕死,他,只是担心那个隐隐藏于心尖上的人罢了。为了那个人,他连活着都不怕,而何惧伤亡呢?
那个人已经失踪很久了,他寻找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自那日奉圣君之命寻找‘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真的不该把重伤的他一个人留在洞府。
现在,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他把他弄丢了,他想亲自把他找回来,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力不从心的感觉一点一点加剧,他真的没有办法,也许他只能求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求他的一丝怜悯。
他只想赌一把,赌圣君是有一点点在乎护法的,哪怕他自己都不信圣君会在乎他,哪怕赌注是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这一点微弱的希望,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心甘情愿。
若是赢了,我用生命换你安好,若是输了,不过是过去陪你,或着先你一步。如果没了你,生命都失去了色彩,那么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又怎么会赌不起呐?只是最悲伤的是,无论输赢,我怕是再也无法见到你了……
一个月的风尘仆仆清晰可见,杀阡陌自然也没有忽略,当然也没有在意,除了琉夏和那个人,他什么都不曾留意。
“圣君,求您亲自找找护法吧,护法他还受着伤……”
还受着伤?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伤?”杀阡陌隔空以强大的气劲掐着旷野天的脖子慢慢提起来。
旷野天感觉到自己双腿缓慢的离地,呼吸都开始变得渐渐微弱起来,但是护法他……
想到这里,旷野天忽然就觉得全身充满了勇气,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强行使用内力传音:“请圣君赐死,其实护法他前些日子在我那里养伤,我没有如实相告。但后来护法失踪了,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杀阡陌打断他,“失踪,他失踪你竟不来告知我?”杀阡陌面不改色的撒谎,“莫非是对他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感情?”
自知道自己喜欢那人之后,杀阡陌总是以看不惯成天围着他转,一脸讨好的旷野天。
也不怪他多想,旷野天总是一脸讨好的望着他,而对于七杀之主的自己却只是毕恭毕敬,旷野天为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隐瞒自己,旷野天为了让自己找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小小的一个希望,似乎旷野天为了他做的也许比自己还多……
杀阡陌的思绪渐渐飘远,隐隐窥出旷野天对那人好像不只是服从或崇拜那么简单,与其让他碍脚,倒不如找个时机踢掉,唔,这次是个好机会,但单春秋似乎挺在意他,不能做的太明显,:“旷野天私瞒本君,从今日起,将其投入七重阵,如无诏令,不得返回。”
七重阵并非七杀所建,而是一处上古遗迹,乃是当年神魔处理犯错的手下之用,自是无比厉害,杀阡陌平日里都是用来惩处那些叛主之人的。但因其上古时期并非关押惩处大奸大恶之人的地方,自然也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是这里与七杀并非同在一处,只是由传送阵相连,外界是自是感应不到的。
单春秋与旷野天结识许久了,甚至比认识杀阡陌还要久。当年他们两个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苦苦相依为命,早就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为了能在对方危险的时候能及时赶到救人,两人身上都有对方留下的魔息,而此时,殿中的单春秋感应到,旷野天留下的魔息忽然就没有了,茫然与无措在心头不断交织,许久才恍然惊醒。
单春秋用尽全力击打着殿中的结界,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打开,却依然无法顾及自己旧伤未愈的身体而硬拼。
他知旷野天对他怀有的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他也知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三番两次的救他,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他的他都在所不惜,这不是爱,只是愧疚,他知道,旷野天也知道。
而现在他居然没有保护好他,单春秋心中的愧疚渐渐把自己淹没,被心中的执念束缚的喘不过气,隐隐显出魔怔的征兆,双瞳由碧蓝变为猩红,眸中映现的尽是嗜血的疯狂。
杀阡陌刚刚处置完旷野天就感应到卧室里的动静,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入眼便是那人通红的双眼,那人嘴角流着鲜血,却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心一意只为打开结界,竟是这般不愿留在自己身边,罢了,罢了,他若是想,成全他一次又有何妨?
杀阡陌挥手撤掉结界,只见那陷入疯魔的人一掌向自己打来,竟是毫不留情,杀阡陌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再看向那人,他已御风朝七重阵阵眼而去。
竟是为了旷野天,杀阡陌瞬间反应过来,嘴角留露出苦笑,你为了他伤我,为了他入魔,他对你原来竟这般重要,杀阡陌心里百转千回。
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怕你觉得变态,怕你觉得讨厌,哪怕是以主仆、朋友,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然而你却爱上了他,我究竟是哪点不如他?不,就算是毁了你,你也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杀阡陌眼中布满了狠厉,乘着火凤随行而去。
“想必大护法滋味一定不错,才会让旷护法食髓知味,为了他流落到这种地步。”
“不光旷护法,圣君不还一样,发动那么多人找他。”
“圣君也真傻,人被旷护法都不知玩了多少遍了,他都不知道,还在派人找。”
“嗯,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多少顶了。”
“要不,我们也试试?反正他也一定不敢跟圣君说。”
单春秋赶到七重阵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被护阵守卫暗算了,此时他的神智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这几个人为防万一竟然对他下了药。
他全身无力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一起举到头顶,显得身体更加修长性感,犹如出鞘的利剑,可此时却只能任他们为所欲为。
他的领口被扯的很开,一对漂亮的锁骨呼之欲出,如展翅的雄鹰一样凌厉、霸气,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飞向天边,再也抓不住。这种即深邃凛然,又仿佛迷雾一样,摸不到,抓不住的感觉,反而更能调动任何人的征服欲。
随着衣服渐渐滑落,暗红色的茱萸悄悄探出头来,衬着小麦色的肌肤,显得越发迷人,几只手在上面流连不去,轻轻的揪起、转动。
小麦色的胸肌被揉捏的红了起来,上面零零星星布着几个青青紫紫的吻痕,这斑斑点点的痕迹让他们越发迫不及待。
他下身被脱的精光,有一个人在他的大腿根部轻轻舔吻着,两条腿被分的极开,足以见他身体良好的柔韧性,漏出的浅粉色的青涩雏菊一开一合,仿佛在极力邀请他们进入。
“看起来挺紧的样子,旷护法和圣君不会是不行吧?”
“谁知道,小心点,别还没玩够就晕了?”
“嗯,确实,晕了跟奸尸一样,就无趣了……”
一只手指随着张合的动作慢慢进入,许是有些疼,单春秋无措的胡乱扭动着,看的人更加心神荡漾,不待他适应,便又加了一根手指……
杀阡陌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平时都不舍得动一指头的人被这几个人肆意凌辱着,全身上下布满几个人留下痕迹,若是他不曾赶来,若是他再晚一点,杀阡陌简直无法想象他究竟会怎样,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杀阡陌一挥手强大的内力把那几个人震开,脱下外袍,裹在单春秋身上,一手轻轻搂着他,一手把那几个人瞬间捏成碎片,这时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灵巧的双手解开单春秋手上的绳子,抱着他踏上火凤向七杀殿飞去。
单春秋轻轻拉拉杀阡陌的袖子,杀阡陌分神凝望着他,越看脸色越黑,怕他在意他刚刚看到的这一幕,他没有敢细看他的表情,此时一看,他的护法并非一脸羞愧欲绝的样子,反而是恬不知耻的轻喘着,眼中尽是潋滟的水光,颜色偏浅的唇一张一合,尽是勾人的模样,可他的心此时却无法起一丝涟漪,因为那唇中吐露的骇然是‘旷野天’。
杀阡陌并未理会他,因为他在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对他发火,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看到杀阡陌依然向七杀殿飞去的动作,单春秋猛地用力推开搂着自己的杀阡陌,自火凤上掉下去。
看着单春秋的动作,杀阡陌心中一痛,但随即飞下去接着他,怒吼:“单春秋,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
“若能救他,就算舍了我这条命又如何?”单春秋回的平静。
“那么,刚刚是你用自己的身体换他们放了旷野天,是吗?”杀阡陌忽然觉得自己冷静下来。
听到这句话单春秋心中一痛,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那么就算承认了又如何?
“是。”
人人都说七杀大护法单春秋心狠手辣,这确实是没错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心狠手辣的背后却有着同常人一样的恻隐之心,而这份恻隐之心则全给了旷野天,若是他知道,不知是会哭还是会笑?杀阡陌心中发苦。
大约是会笑吧,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旷野天喜欢他,恐怕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吧,不然他的身体也不会这么敏感,只有自己像一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至少要得到他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就能让他在余生一次又一次无尽的回味。
“想救他,可以,你拿什么来换?”
单春秋茫然,拿什么来换?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吗?他把他的一切都给了他,包括自己的一番真心,他竟问拿什么来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呀,我能拿什么来换?
“我的命。”单春秋说的斩钉截铁,却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忐忑,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现在我把我的命也给你,只是,你能看的上吗?
“你的命?”杀阡陌嗤笑,内心却在滴血,“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不如,你的身体吧。听他们说,大护法的滋味不错。”
单春秋怔住,“滋味不错?”他并不介意别人怎样看他,可是如今听他这样说还是觉得心中顷刻间涌满澎湃的难以言说的痛,这种痛无论经过多少次都无法麻木,直到心死如灰。
而无论被他伤害多少次,抛弃多少次,只要有那么星星点点的一丝希望,他都无法做到完全放弃。
这个人是杀阡陌啊!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杀阡陌啊,他怎么能奢求太多,他连自己内心那点卑微的龌龊的想法都不敢表露出来,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他只想留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哪怕此时他出说这样的话,如此伤人,如此难听,哪怕被他误会,哪怕被他嫌弃,哪怕是被当做一个玩物,他都无法拒绝他。既然他要,那就给吧。
“好。”说罢,单春秋轻轻阖上双目,不再看他的表情,因为那会让他心如刀绞。
闭上眼?你竟是这般不愿意,你究竟是有多爱他才能不顾自己,不顾世人的眼光,甚至不顾他会怎样看待你。杀阡陌觉得整个心脏像被揉碎一般,一点一点随风飘散。
若是旷野天知道他为了救他所做出的牺牲不知道会怎样想,是会感动?还是会嫌弃?不,他一定不会嫌弃他,这世间所有都比不过他的一颦一笑,因为他值得最好的对待。
杀阡陌抱着他的手渐渐收紧,我想把我的全世界都送给你,可惜,你却不是我的。
杀阡陌搂紧单春秋向七杀殿飞去,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他依然是很在意单春秋的。
杀阡陌本来打算好好对待他,他不想他们唯一的这一次给他留下的都是不好的回忆,可是当他退掉亲手给单春秋披上的外袍后,杀阡陌依旧怒火中烧,单春秋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绯红的脸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口中却模模糊糊的喊着‘旷野天’。
一双玉手不断的撕扯着里衣,原本被杀阡陌掩好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漏出来,一双纤长的玉腿相互磨蹭着,依稀漏出通红的菊穴,仿佛呼吸般的一张一合。那些人留下的痕迹依然明显,雪白的大腿上青青紫紫的一片,越发能激发出人的凌虐欲。
“单春秋,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杀阡陌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凑近他说:“是不是谁上你,你都这么主动,嗯?”杀阡陌猛然松手,单春秋狠狠的跌在床上,“你就是个欠操的,早知道老子早把你上了,还能轮到他们,还是你觉得我喂不饱你,嗯?”
听着他的话,单春秋轻轻闭上双眼,两行泪自眼角流到鬓角,沾湿了床榻。
“哭了?觉得我侮辱你了?觉得我说错了?”杀阡陌双手使劲掐着单春秋的双肩摇晃,“你说啊!”
杀阡陌两指掐着他的脸,“你就没觉得自己脏么?自己过去,把自己洗干净。”说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血色早已褪尽的脸上。
单春秋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因春药的作用,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蹭过去,颤颤巍巍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可怜,可看着他那一身别人留下的痕迹,杀阡陌只想狠狠的折磨他。
杀阡陌从墟鼎中掏出前几年单春秋进贡的一对映月冰玉九阴脂,这对脂烛粗约一寸,外面缠绕着一层黑色的龙凤呈祥的图案,衬着里面的金棕色,看上去无比奢华,而且还是养颜圣品,而此时却被杀阡陌漫不经心的扔进单春秋的怀里。
“自己把自己弄干净,你懂我的意思。”杀阡陌站在温泉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单春秋泡在温热水中春药药效发挥的更厉害了,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仰起脸乖巧的看着岸上的人,樱红的唇里不断的喊着“热”“帮我”,眼中噙满了泪水。
杀阡陌一把把他从水中捞起,抱起来走到练功房,毫不留情的扔到寒冰床上,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还热吗?”
看着单春秋略显清明一点的眼神,杀阡陌大手一挥,几根银链就顺势把他凌空吊起,看着他大张的双腿,杀阡陌拿过刚刚掉下的九阴脂就往菊穴插去,单春秋疼的猛地一缩,手腕脚腕已经被锁链磨流血。
没插进去的杀阡陌显然很不爽,伸手用法力把锁链固定成柱状,又用力的往里插九阴脂,菊穴刹那间崩裂,献血顺着臀瓣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到寒冰床上。
因单春秋修炼的功法属性至阳,而寒冰床属性至阴,阴阳相克,寒冰床被单春秋的血腐蚀的斑斑驳驳,袅袅青烟自寒冰床上升起,冷的单春秋一个哆嗦。
因动作扯动,血流的更快了,烟雾越来越浓,单春秋鲜红充血的茱萸、消薄紧致的腰身以及夹着脂烛的粉菊都若隐若现起来。
杀阡陌轻轻吹一口气,浓雾忽闪不定,颇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单春秋此时可不就是任他宰割吗?想到这里,杀阡陌满意的笑了起来。
因烟雾的寒冷,单春秋彻底清醒过来,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特别是那个地方。感觉到私处含着的东西,单春秋全身都僵硬了,那细密的纹路,不就是前年自己帮他做的那一对脂烛吗?
还记得那年为了提取九阴脂,他翻遍所有丛林,终于找到传说中的烛九阴。
因烛九阴太过厉害,他差点死在那里,最后靠着一口希望强撑着打死了烛九阴,事后他昏迷了足足一个月,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寻找映月草,冰丝蚕,又是一番辛苦折磨九死一生,终于做好了这么一对脂烛,却不曾见他用过。
他一直以为是杀阡陌不喜欢,随手丢了。那时,他还难过了许久,却不曾想杀阡陌居然还留着。只是,如今他这样糟蹋掉这一对脂烛,怕是已经恨上自己了吧,单春秋心里思绪万千。
单春秋并没有心血被践踏的悲伤,因为他早已习惯杀阡陌的阴晴不定,他根本猜不出杀阡陌想干什么,他永远都不知道杀阡陌下一刻是会挥手给他一掌还是拥紧他,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知道杀阡陌到底是为什么这麽做,难道仅仅是为了尝一下味道吗?
单春秋并没有多想的时间,因为杀阡陌拇指与食指捏住他的脸凑近说:“咦?还有时间走神?”说着就把单春秋从锁链上放了下来。
此时,练功房已经布满烟雾,觉得无聊的杀阡陌抱起单春秋进入卧室,轻轻放到床上,点燃另一只脂烛轻轻滴到单春秋一片青紫的身上。
九阴脂燃烧温度并不高,且特别耐燃,滴落到皮肤上之后还会再燃烧一会,此时单春秋身上滴满了九阴脂,看起来像浴火涅槃一样,因温度不高,单春秋并未感觉到疼痛,反而因温度的上升,春药效力再次发作而有些难耐。
股间的九阴脂因温度升高已经融化,自菊穴中流出,火舌趁菊穴张合间闯了进去,私处皮肤娇嫩,单春秋觉得有几分火辣辣的感觉,但又觉得有几分空虚,此时单春秋已经又开始神志不清,难耐的扭着腰对杀阡陌喊“帮帮我,圣君,帮帮我……”
杀阡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真骚,你天生就是一个骚货,这样都能起反应,你天生就是被操的命。”说着解开自己的腰带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闯了进去。
因为没有足够的扩张,单春秋的小穴非常紧致,紧紧绞裹着杀阡陌的巨大,爽的杀阡陌差点射了出来,杀阡陌拉着单春秋的腰狠狠的撞了起来,虽然小穴很紧,但有了血的润滑,杀阡陌抽插的十分顺利。
单春秋觉得自己的私处仿佛被钝刀锯开一样闷疼,鲜血不断流出落在床上,像处子的落红一样。
单春秋挣扎着要脱离杀阡陌的掌控,被杀阡陌一巴掌打醒,“不是你要我帮你的吗?这又是什么新招,欲拒还迎?嗯?”说完就见单春秋面如死灰,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心头的怒气哪有那么容易消掉,杀阡陌越发发狠的折磨他。
杀阡陌一只手握着单春秋的腰抽送,另一只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臀瓣,顺便在白皙的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转移到胸口的红樱上,捏住旋转摩擦的通红透血。
渐渐地单春秋感觉到身体深处一丝愉悦升起,徘徊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腰也随着杀阡陌的动作摆动起来。
经过脂烛的燃烧,单春秋身上一片通红,只剩一片青紫的痕迹,杀阡陌附上去轻轻吸允,然后一口咬下去,鲜血直流,盖住他身上青紫的掐痕,这样倒是顺眼多了,杀阡陌心想。
因身上的刺激,单春秋疲软的性器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一直注视着他的杀阡陌自然没放过这个场景,伸手拿过刚刚脱下的衣服,抽出腰带,绑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杀阡陌满意的笑起来,甚至还好心情的摸了摸,感受小春秋在他手心跳动。
当杀阡陌撞击到某一点的时候,单春秋脑中一白,一声呻吟破口而出,“啊……轻点……圣君……”
杀阡陌俯身凑到他耳边说:“轻点?你确定?”边说边冲他耳蜗里吹气,熏得单春秋脸上一片潮红,然后退了出去。单春秋难耐的扭着腰,小穴一张一合,“圣君……给我……”
“你求我啊……”
“圣君……我……求……你,唔”
听道那个“求”字,杀阡陌猛地闯进去,单春秋嘴里的话断在嘴边,变成邪魅无边呻吟,这声呻吟落在杀阡陌耳中,仿佛最烈的催情药,让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要单春秋,直到单春秋禁不住折腾,晕死过去,他才在小穴又摩擦了几下,射了出来。
杀阡陌抱着晕倒的单春秋,脸上一片怜惜,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蹭他的,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是,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呐?”说着越抱越紧,仿佛要把他嵌在自己怀里再也不分开一样。
杀阡陌一直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大护法会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对他。
温存了许久,杀阡陌才舍得放开他。抱着他到温泉旁清洗完,杀阡陌又驱动法力,强行把单春秋身上的伤口愈合,消除他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毕竟这一段记忆对于单春秋来说,不是不美好三个字可以形容的,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罢了。
杀阡陌下令放出旷野天,并令所有人不得再提起此事,违者,车裂处死。
罢了,既然他放不下,就放旷野天出来吧。杀阡陌心想。
单春秋清醒的时候殿中依然一个人也没有,他心中不免有些不开心,这算是变相囚禁吗?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才会这样对他。可是既然是囚禁,他为什么会亲自照顾他,单春秋心底隐隐有一个答案,可是他不敢相信,会吗?会是这样吗?
不待他思考出结果杀阡陌就回来了,单春秋赶紧下床,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圣君。”
“嗯,你退下吧。”杀阡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挥挥手让他离开。
他知道,自己对他做了这样的事,即便他不知道,可自己内心的痛苦是无法隐藏的。
他是真的不敢看他,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看他一眼后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举动,继续囚禁,还是……他不敢想,真的不敢,他甚至觉得此时根本难以面对他,与其相对两难,还不如就做一次鸵鸟吧。
还是自己多想了,他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怎么可能会是喜欢他,单春秋在心里苦笑。
本来就是,他那么骄傲,那么美丽的人,怕是所有人都难以配得上他吧,何况是本就不出色的自己。但为何心底有一些痛,是因为有过希望所以格外失望吗?单春秋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是能做些什么,大概我对于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抢神器了吧。
单春秋落寞的离开,大概是习惯了长久相依,他们谁也不曾想过再次见面会是一场惨烈的折磨……
单春秋并未留意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多少有些漫不经心,毕竟受伤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习惯,没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么模样。无论受了多少委屈。都只会把它憋在心里。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和谁说。
因为没有人留意自己,所以自己也会渐渐的忘却自己原来不是铁打的,忘却自己原来是需要关心的。而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突破口,悲伤痛苦就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就像他此时,因杀阡陌前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生出的错觉,反而使他原本麻木的心渐渐复苏,但是正是因为心脏的跳动,反而使他觉得火辣辣的生疼。
但是,无论有多么痛苦,他都难以忘记杀阡陌曾经给予他的温暖,正是如此,他才一步步走上这条飞蛾扑火的道路。
明知前面是悬崖,明知前面是火海,明知杀阡陌永远也不会爱上他,他却难以停下脚步。
大约,从他救下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只为这一人而活了,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自己,独独装着那一个倾绝天下的人。
因神器藏于何处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长留白子画手中有一方神器,为了那个人,他决定冒一次险。
因之前得知竹染的真实身份与目的,他们早就有约定,这一次他带领三千弟子,欲与竹染里应外合,夺取流光琴。
临近长留,单春秋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但此时他也无暇顾及太多。
长留的天空一如既往地蓝,暖风袭袭的吹着,带着几分夏天独有的黏腻,不由得就使人烦躁起来,像一根刺一样梗在单春秋心头。
三千七杀弟子由长蛇阵自发变换阵法,按偃月阵依次排开,分毫不乱,足以见其素质,衬得出来迎战长留弟子参差不齐。
“交出流光琴,饶你们不死。”站在队伍正中间的黑袍男子眺目远视,连余光都没有投射到长留众人身上。
“哼,你口气倒是不小。我长留乃是名门正派,岂会怕你区区一个魔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单春秋轻轻挥了挥手,“上。”
偃月阵阵型迅速拉开,两侧魔兵各呈望月状向长留包抄而去,中间魔兵则反向向站在中央替单春秋指挥的旷野天靠拢,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翼,张合自如,瞬间就绞杀不少长留弟子。
因重兵的包围,长留弟子渐渐聚到一起,习惯了厮杀,他们反倒镇定下来,自发组成方圆阵,外围弟子控制兵器厮杀,内层弟子撑起结界护着所有人,只是对于久经沙场的魔兵来说,这并没有多大用途。
魔兵习惯群体作战,默契十足,单个魔兵或许不足以引起注意,但是三千魔兵的力量若无白子画他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长留。
远处的单春秋与摩严依旧难分上下,根本无法顾及到这边的情况,魔兵在旷野天的带领下再一次变换阵型。
衡轭阵阵型几乎是刹那间冲散了长留弟子的方圆阵。黑白两色渐渐混淆,两军厮杀正热。
旷野天擅长机关阵法之类的东西,自然对排兵布阵也甚有研究。反观长留,笙萧默一向闲散,除了修为还过得去外,几乎没有什么太能拿的出手东西了,长留呈现出即将溃败的状态。
旷野天一边观战,一边不停的调遣魔兵进长留内部搜查流光琴的下落,虽说长留上仙白子画不在,但是他们也不能保证摩严不会千里传音唤他回来,夺取神器还是尽早的好。
笙萧默见此情况,自知长留不敌七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擒了单春秋再说。
被摩严和笙萧默夹击,单春秋渐渐感觉力不从心。旷野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却无半点办法。他记得临行前单春秋说过的话,一切以抢神器为主,其他的都都不重要。
趁着单春秋与笙萧默在缠斗,摩严从单春秋背后一剑刺过去。
“住手。”一声清亮的嗓音此时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开了一圈圈涟漪。厮杀的动作似乎慢了半拍一样,所有人都侧过脸看来的人。
美,太美了,迷惑心智一般的美。而美人此时却蹙着眉心,凤眼圆瞪,连神态含怒都是那么美。
看着迎风而来的美人,单春秋似乎呼吸都凌乱了几分。而下一刻,他就被穿胸而过的疼痛惊醒,一掌向摩严挥去。
摩严瞬间被打飞出去,手中的剑从单春秋身体里抽出。
单春秋因为剧痛从空中跌落,血如同泉涌一样撒满衣衫,黑色的苏锦一点也看不出血的鲜艳,只是如同被洗过一般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显现出几分因衣袍宽大而看不出的纤细。
下一刻他就被一个同样瘦弱的人抱在怀里,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只是觉得被对方的骨骼硌得生疼。
杀阡陌紧紧拥着怀中人,一手抚在伤口处运功为其疗伤。
摩严的吟霄剑虽非神器,但也是上古灵物,单春秋的伤不可谓不重。
血滋滋的不断流出,杀阡陌的手被浸满了献血,素来爱干净的杀阡陌却只是看着怀中昏迷的人,一眼万年。
自早晨起杀阡陌的右眼就不停地跳,他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果不其然,匆匆赶来也只是来得及保他一命,然而他却不知道真正的大事远不止如此。
惊鸿一瞥杀阡陌的绝世容颜后,两军又陷入了厮杀状态。
“住手。”一样的话,不一样的音调,低沉而沙哑的性感嗓音响起。
杀阡陌将怀中的单春秋交到旷野天手上,只身一人立于阵前,两派弟子各自归位。
“杀阡陌,交出神器。”竹染一手持剑,一手揽着琉夏。
杀阡陌斜眸看了看旷野天拥着的单春秋默然而立。
“杀阡陌,你当真原因为了神器而放弃你妹妹的性命吗?”竹染步步紧逼。
杀阡陌苦笑,怎么会是为了神器,他只是为了那个人不伤心罢了。那个人为了替他夺神器吃了多少苦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琉夏……不,他一定能平安救出琉夏的。
“哥。”琉夏带着哭腔,“原来在你心中,神器比我重要……”
“妹妹”杀阡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恨你们……”语毕一手握住竹染执剑的手便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杀阡陌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远离了自己一般,琉夏她,是自己在这凡俗尘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然而却因自己被抓,死于自己的犹豫不决。
杀阡陌紧紧搂着琉夏慢慢失去温度的身体,一遍一遍的唤她。
他忽然意识到,往后再无人,‘哥哥’‘哥哥’的叫他,也再无人总是闯祸弄得他焦头烂额。他从未意识到原来那种有人烦着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而如今一切都晚了。
杀阡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抱着琉夏一步步走远,仿若整个天地都与他再无联系。
见杀阡陌走远旷野天也急忙鸣金收兵。单春秋昏迷不醒,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挡长留二尊,神器固然重要,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宁愿被人骂做狗腿子也要跟着他是因为喜欢他,可是若是他不在了,他还能讨好恭维谁呢?他要夺神器还有什么意义?
生命地位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想他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七杀边缘是一片纯净的环形沙漠,沙漠里寸草不生,且七杀人出入都是经由法阵传送,所以这里从未有人来过。
沙漠的中间有一弯纯净的宝蓝色海子,这个海子神出鬼没,一般人很难找到,好像是有生命的一样。杀阡陌也是多年前偶然经过这里时发现的,不过那时候特别爱玩,并未留恋于此,后来再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这一弯海子里面有一个心形的小岛,上面长满了许多早已绝迹的奇花异草,尤其是到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枫叶与彩菊,衬着嫩黄色的银杏与碧绿的青竹,显得特别漂亮。
跟单春秋在一起后,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他曾经送过花千骨一个花岛(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可是却从未送单春秋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单春秋一心一意的包容他、照顾他,于是他就想把这个海岛寻到送给他。
杀阡陌特意独自出门去寻找这个地方,每天早出晚归,功夫不负有心人,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杀阡陌才又看到这个地方。
为了以后来这里方便,杀阡陌一直在使用观微观察这个海子的移动规律,终于让他发现这个海子是随星象移动的。
因这里在七杀边缘,与六界是衔接的,所以会有几种不一样的天空。春天的时候,天空是浅碧色的,浮着几朵小巧可爱的云朵,空气中尽是清新的味道;秋天的时候,这里的天空高而远,湛蓝湛蓝的,像极了单春秋那清晰动人的水眸。
七夕的时候,杀阡陌将蒙着眼睛,一脸笑意的单春秋带来了这里,看着那双欣喜的眸子,杀阡陌就知道他是喜欢的。果不其然,从此以后杀阡陌就经常看不见他的人影……
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会过的尤其快,明明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秋高气爽的九月。
自他们在一起后,七杀就有了过人间节日的风俗。重阳这一天,杀阡陌在七杀殿张灯结彩,而单春秋则神神秘秘的蒙上他的眼,杀阡陌顺势搂着他。最近他都不知道单春秋在干什么,经常不在他身边,平时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这时嗅着他脖颈处的气息,便觉得想念的紧。
“圣君,我带你去个地方。”单春秋在他怀里轻轻推了一下。
感觉到单春秋动作的杀阡陌并没有松开他,反而搂的更紧。“哪里?”杀阡陌在他耳边慢慢的吹了一口气。
霎时单春秋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原来还是想我的吗,杀阡陌心想。
“圣君,你先松开我……”还没说完就被杀阡陌打断,“不松,我看不见,你带着我去。”杀阡陌任性的说。
单春秋只好维持着被杀阡陌圈在怀里的动作,带着杀阡陌御风飞行。这样其实施展不开,特别费法力,但单春秋一句都没有抱怨过,任劳任怨的带着他飞行。
蒙着眼睛觉得时间一下子就慢了起来,感觉过了好久,单春秋才停下来。他默默的站着,等待那人为他取下眼上附着的鲛绡。
虽然知道那人给自己的都是最好的,也是最和自己心意的,可是看到的一刹那,还是觉得无限的惊喜。依然是那座岛,不同的是岛的中心,那座小小的山顶多了一栋精致的房子。房子不算大,但布置的很精巧,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原来他这段时间不在竟然是来这里布置他们的家。嗯,家,他喜欢这个地方,这是他一直都渴望的家。
杀阡陌觉得很感动,他伸出手,轻轻的牵着单春秋,一步一步的迈向山顶,焦躁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他想细细的和他看遍这里的每一处风景,这里的一切都是单春秋亲手为他布置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山顶,轻轻推开门,里面的一切居然还是他熟悉的模样,不同于七杀的奢华,这里就如同家一样的温馨,几百年前的记忆顷刻间回笼,在他还不是七杀圣君的时候,他就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
回过头,他静静看着这个陪伴了他百年的人,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百年前。
这个人虽然不爱打理自己,可容貌依旧与当年一样,一点也没有变过。杀阡陌慢慢抬起葱白一样细嫩的指尖,轻轻抚摸这个人的脸,依旧如百年前一样,细腻滑嫩,令人爱不释手。白皙的手指慢慢行至唇角,在他娇软的唇瓣上不断按捏揉弄,嫩粉色的唇瓣渐渐变得朱红,如熟透樱桃一般透着香甜的气息。
杀阡陌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急着采撷这颗成熟的果实,而是附身对着这个人的耳朵轻轻的吹气,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个人的反应。只见这人脸颊慢慢浮起绯红,这绯红又由脸颊一点点蔓延至耳根。这时杀阡陌将这刚刚如珍珠一样,现在却染上血色的耳垂轻轻用唇瓣含住吮吸,瞬间这人脸变得通红,仿佛血管爆裂,要往外渗出血一样。
杀阡陌用双唇轻轻挤压、摩擦这颗小小的耳垂,舌尖不时舔舐着,环在这个人身后的手却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一只手不停隔着衣衫在这个人温度渐渐升高的腰肢间不轻不重的揉捏摩擦,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回到前面,抚摸着这个人的颈部,感受着这个人紊乱的呼吸,手慢慢向下游弋,抚过精致小巧的锁骨,低下头用红唇轻轻的吸吮,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梅花,漏出小虎牙从上面慢慢刮过,感受怀中人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用力撑住怀中软倒的人。
与平日不同,杀阡陌唇顺着脖颈向上游移,贝齿轻轻撕刮着这个人不停滚动的喉结,然后含在口中舌尖一圈一圈围着这颗小珍珠打转,听着这个人呼吸越发沉重,杀阡陌轻轻吸吮游移,留下一连串小花瓣,轻轻啃咬着双眼迷离的这个人的下巴,听着这个人在他怀中喘息,感受着这个属于他的人情动时的样子,他是我的,真好。
杀阡陌终于附上那片思念了许久的丹朱,明明每天都能尝到,但每次都会觉得惊人的可口。那片美味刚刚因为喘息微微张着,仿佛邀请他品尝一样,杀阡陌迫不及待的将嫩舌探入,搜刮他口腔中的每一滴浸液,灵巧的勾起他的舌,与之共舞。听着双唇间透出来的呜呜声,杀阡陌顿时硬了,这还是第一次,仅仅接个吻便让他急不可耐。
双手加快速度,在腰间摩擦的手刺啦一声撕开外衣,留下薄如蝉翼的里衣朦朦胧胧的映着里面的美景,娇软流畅的线条看的杀阡陌差点没忍住鼻血,杀阡陌自从在旷野天那见一次他那样穿之后,就不准他穿其他样式的里衣。
另一只手默默摸上形状美好,触感细腻的胸肌,还不时挑逗一下刚刚因外衣扯下摩擦到的泛红的小茱萸,感受挂在他身上的单春秋不时的颤抖,杀阡陌俯身将他一个公主抱的抄起来,轻轻放到不远处的床上,然后并未起身,而是直接含住近在咫尺的丹红色小茱萸,用舌头卷起逗弄,食指则不停在另一颗的乳晕上画圈圈,另一只手则扯掉剩余的衣物。
唇间的茱萸慢慢充血,杀阡陌开始用贝齿轻轻撕咬,手指也开始加重力道揉捏另一颗,单春秋开始忍不住扭着腰在锦被上摩擦,杀阡陌用另一只手轻轻拂过腹肌,唇齿向下游弋,经过肚脐的时候,杀阡陌还模仿着口交的动作在那里不断舔弄抽插,这动作使一向在床事上不怎么主动的单春秋一下子忍不住了。
单春秋分神拉住杀阡陌一只手往渐渐张开曲起的两腿间探去,小小的雏菊第一次主动暴漏在杀阡陌面前。那朵雏菊粉粉嫩嫩的,一张一合,让人想一下子捣进最深处,狠狠的操弄它,让它哭泣。单春秋第一次这么主动,看来是快忍不住了,还能在让他主动点。
杀阡陌扯住单春秋拉他的手,将他带到单春秋的唇边,轻轻塞进去,单春秋薄唇微张,轻易的含浸了自己的手指,单春秋主动的吞吐着自己的手指。沾湿之后,杀阡陌慢慢把单春秋的手指从他口中拉了出来,这时,小小的雏菊已经开始慢慢流着泪滴,“自己给自己做扩张。”杀阡陌命令到。
单春秋脸上漏出羞爆的颜色,但很快他就视死如归般的将手指慢慢插入自己的菊花,眼神迷离的回忆着杀阡陌做这事时的动作,慢慢抽弄抠挖着。这时杀阡陌已经忍不住了,可单春秋才进去了两根手指。
杀阡陌快速脱掉衣物,漏出自己的硕大,单春秋一看一脸恐慌,扩张还没做好,杀阡陌就等不及了。
“含着。”单春秋默默凑过去含着杀阡陌的粗大,轻轻含吮吞咽着,银丝自嘴角落下。
被含着的滋味不是一般的好,杀阡陌一个激动差点射出来,杀阡陌一边享受这单春秋的服务,一边抠挖着单春秋的小穴,当抠到某一点的时候,单春秋猛的颤了一下,后穴牵动全身,一个深喉让杀阡陌也是爽的一抖,杀阡陌顿时不在理会单春秋的后穴,紧紧扣住他的头抽插起来,几个深喉过去杀阡陌终于射了出来。
单春秋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杀阡陌的小弟弟又抬起了头,还没缓过来的单春秋被一个翻身,趴跪在锦被上,后穴就被火辣的硬物插入,直捣黄龙,连根部的囊袋都想跻身其中,爽的单春秋一声呻吟,直接射了出来,后穴不断收紧,紧紧绞着杀阡陌的粗大,杀阡陌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狠狠操弄起,尚在高潮余韵中的单春秋。
杀阡陌双手掐着单春秋的细腰往他身边拉,轻轻退出小小的菊穴,然后又狠狠的捅入,不断收缩的穴口让他更是兴奋,嫩粉色的雏菊慢慢绽放,穴口被蹭的血红血红的,却让人更加想要一遍一遍的凌虐它,让他一遍一遍的吸吮着自己的巨大。
当捅到某一点的时候,单春秋全身一个蜷荆,大脑一片空白,一声媚叫不由自主的吐了出来,杀阡陌一愣,遍加快速度,次次都捅在那个地方,让单春秋爽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扭着身子不断迎合着,一声接一声的浪叫传遍整个海子。
“唔……圣君……嗯……慢……点……啊……”
“啊……轻……点……嗯……”
“嗯……要……嗯……被……玩……啊……坏了……”
海子中整夜浮着单春秋的呻吟声,杀阡陌今夜精力尤其好,到最后单春秋感觉双腿都已经合不上了,稚嫩的菊穴被摩擦的妍丽淫靡,他已经瘫软在床上,任由杀阡陌摆弄成各种姿势。
因单春秋常年练武,体型娇软,杀阡陌一直想试一些不一样的姿势,无奈单春秋害羞,一直不肯。终于,杀阡陌逮着机会一次弄了个够,从半晚到深夜,从深夜到天明,杀阡陌孜孜不倦的不停钻研着各种姿势,无视着单春秋的恳求,到中午才放开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静静沉睡。
半晚红红的霞光从门口静静投了进来,偷看床上交颈而卧的美人。
单春秋与杀阡陌几乎同时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单春秋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他从未想过有这一天。
单春秋轻轻支起身,想要坐起来,菊穴里的那物,却不慎滑出少许,杀阡陌一个勾手就把他拉了回去,粗大又重新捅了进去,感觉到那物觉醒的单春秋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双腿间的白浊从菊穴一下子流到脚踝,看着十分香艳迷人,只是双腿瘫软的单春秋怎么会是杀阡陌的对手,刚走到门口就被扑倒。
杀阡陌调笑到:“哟,原来你是想玩一把‘采菊东篱下’啊,我来看看这朵美丽的菊花。”说着杀阡陌便狠狠的捅入。“你说,这是算‘游人几度菊花丛’,还是‘强插茱萸随众人’,还是‘菊花须插满头归’啊,嗯?”杀阡陌一边狠狠操弄着单春秋,一边调戏他。
单春秋紧咬贝齿,一声不吭,察觉到他的异常,杀阡陌赶紧停了下来,一看吓了一跳,单春秋脸上满脸泪痕,杀阡陌急忙双手搂住他安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嗯?”单春秋这时却漏出笑脸:“下次不许这么过分了。”“嗯,好,以后都听你的。”杀阡陌温柔的抱起他,到温泉边去清洗……